时谨意在总公司附近有套公寓,寸土寸金的地段,那套公寓却有足足两百平。
公寓只有他一个人住,偶尔才请钟点工打扫,只要他不回临湖公馆,多半都是住在那里。
他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余实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说:“那。。。要不要让太太给您送衣物过来?”
他下午的时候,抽空去公寓看了一眼。
时谨意一连几个晚上都睡在那里,衣服袜子扔得乱七八糟的。
他虽然叫了钟点工过来打扫,但西服都拿去干洗了,只怕时谨意明早连换的衣服都没有。。。
办公桌后,时谨意听到‘太太’,动作停顿,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还没忘记桑蜜打他的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他原本冷硬的心,打得七零八落的,比起豢养的宠物暴起咬人的恼怒,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一连几天,他心里都烦躁得不行,只要想到她,脑海中就会响起她那句话。
‘我是人,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仿佛完美无缺的壁垒被破开了一道缝隙,走出家门好远,他的心跳依然紊乱得不行。
在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前,时谨意决定不回临湖公馆。
但要是让她送衣物过来,两人肯定会碰面,她。。。
“时总?”见时谨意迟迟没有回应,余实忍不住提醒。
时谨意抬眼看过来,头顶的灯光照耀在他的眼底,黝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