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素发,可明缘为外祖父守孝,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钗,再者就是黑色的鲛纱发带。
明缘瞟了沉乾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国师大人也愿意抢?”
可沉乾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明缘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明缘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沉乾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明缘梳头束发。
明缘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明缘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沉乾轻柔捻着雪白的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青丝成雪,她当初是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疼到这个地步。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沉乾都一点都没有弄疼明缘,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沉乾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阿缘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明缘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明缘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楚国已经不需要国师,我倒是缺一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