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的禾!”
冯晚禾淡淡笑着回答。
听到这话,柳大荷捂着嘴笑,说道:“哦,我知道了,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那个‘禾’!”
一旁的薛战平忍不住犯了个白眼。
这女人是真有心机啊,介绍自己时,就用美妙好听的诗句,评论冯晚禾时,就用这土里土气的诗句。
嗯,他真的很想爆出一句有文化又诗情画意的诗词怼回去,奈何就是……
脑袋里空荡荡的,只一声“卧槽”在不断循环播放。
“小禾的名字出处源于陆务观的《秋日郊居》,‘上客已随新雁到,晚禾犹待薄霜收’,是当初冯家爷爷亲自取的!”
薛战城淡声开了口。
他说出那句诗时,眉梢眼底满是温柔。
“冯家爷爷在某个夕阳沉醉的傍晚自田边经过,禾苗欣欣向荣满是丰盛喜悦,他便给未出世的亲孙女取了这个名字。”
这短短几句话,却仿佛让人看到胸前带满功勋章的老者散步在田间,渔舟唱晚,夕阳如画,晚风轻拂着茁壮成长的禾苗……
亲哥这话让薛战平觉得很是畅快。
他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柳大荷,说道:“这世间的娇花很多,却都庸俗又不堪风雨,唯有生命力旺盛的禾苗,不落尘埃欣欣向荣。”
薛战平是故意的,他等着柳大荷哭出声,他要给冯晚禾报仇!
然而半晌,都没等到柳大荷落泪。
她咬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声细语说道:“是,我哪里能与妹妹相提并论,我有自知之明的!”
见状,薛战平终于按捺不住,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开火了。
“停,你趁早给我闭嘴!别一口一句妹妹,冯晚禾有哥哥有姐姐,用得着和你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互称姐妹?”
“你知道冯晚禾管我哥叫什么吗?哎,战城哥哥,我给你讲,全天下就冯晚禾一人能这么称呼我哥,我哥也就只有冯晚禾这么一个……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