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一个女人。」
父亲依旧在骂我,这话他不愿听,也不想听。
这十几年里,父亲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即使过年在别的亲戚面前,也丝毫不留情面。
他说我命太硬,说我是个赔钱货。
在去年除夕那天,他醉了,当着一众邻里亲戚的面,把酒水泼我一脸,指着我说是丧门星,是害他周家断子绝孙的祸害。
客人亲戚都面面相觑,也都暗中窥视我,嘴里全是关于我的指指点点。
白酒钻进我眼中,眼球热辣辣得疼,被呛出的泪止不住的流。
我却怕被父亲看见,再被他说是不吉利的东西,躲在柴房里,我不出声,一次次擦去脸上的泪。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
我数不清。
我已习惯了。
隔天,我照常去打工,果然,一路上经受不少白眼闲话。
我只是冲这些人挨个笑一笑,而奇怪的是,这些人见我看向他们后,又纷纷低头不做声了。
「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现在应该是疯了,面对有些骂得脏的,我甚至可以十分平静的,把这话对那些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