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有些眉目了?”
范承安揉着微微发疼的眉心,双眼中满是血丝。
几日下来,范承安常常时醒时眠,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直和付远山研究借来的金色符篆,毕竟是他牺牲不少利益才交换来七天的观摩期限,自然得抓紧时间。
起初几天,他们只是观察、临摹,翻遍周易、卜卦、紫薇等等书籍,也未见一副相近的图画,就更别提找到出处。
付云山愈加不耐烦,若不是范承安高价请他出手,早就拂袖而去,既然诸多经典中也无痕迹,当即认定这张符篆是鬼画符,是毛脚师傅的涂鸦作品,范老头肯定是被欺骗了,随即善意提醒范承安作罢。
可是范承安又怎会放弃,金色符篆出自陈烈这位宗师之手,被他认定不凡,只是其中门路自己等人摸不清楚而已。
眼看交换期限临近,范承安壮着胆子,用水泡,用火烧,种种方法试验下来,这张金色符篆居然都安然无恙。
眼巴巴瞧着这张诡异至极的金色符篆,这位确有真才实学的付远山惊诧不已,认真钻研起来,然而事情结果却差强人意。
“范老恕罪,鄙人才疏学浅啊,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
付远山眼睛发酸,心里打起退堂鼓,金色符篆的真身在手都破解不了,何况现在只有拓印的普通纸张,罢了罢了,这次算是丢了人,以后再不出现在范承安面前。
起身,付远山就同范承安道别。
“范……范老,大喜啊!”
却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个穿着蓝色西服、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约莫三十岁,他火急火燎窜到范承安办公桌前,十分激动的连连低吼。
他叫付鹏,是付远山的堂弟。
当时也是通过付鹏介绍,范承安才结识付远山,而后两人便在范家老宅碰面。
碰面之初,付远山逛遍范家老宅,一眼看出老宅中存在的隐疾,当即施展风水之术,重新布置范家老宅布置,一番布置下来,范承安竟是觉得精神似乎旺了三分,顿时对付远山惊为天人,拜为先生。
闲聊半天后,更是为付远山深远的风水见闻而折服,因此才生出去李家借取符篆的想法。然而陈烈出手的符篆之神秘,就是连付远山也束手无策。
却不想付远山这位小堂弟倒有了收获,范承安颇为激动的问道:“何喜之有啊?”
见范承安眼含期许的看来,付鹏不禁自得的挺了挺胸膛。
他本是新建厂房的车间主任,凭着介绍付远山之功,破格被提拔为子公司的总经理,可谓一步登天。他知晓自己是车间主任上位,底子不稳,手下不少中层管理并不服他。
仗着付远山这位堂兄,打探清楚范承安所求,绞尽脑汁的想为范承安出力,想要趁此机会,一举坐实总经理的位置。
“金色符篆神秘莫测,咱们使了各种手段都弄不清楚,我就想了,干脆不去折腾符篆来路,直接用它。我把符篆纹路全部拓印下来,用机械臂打印到石板上面,可惜收获甚微,其余物品我也一一试过,根本没有变化,可是用到布料上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付鹏吊了吊胃口,瞧见范承安似有不耐,才赶紧继续道:“范老您也知道,高密织物常用于冲锋衣生产,透湿性好,柔软防风,轻薄耐用,可缺点也很明显,防水性差,防撕裂性能也差。”
“然而把金色符篆的图案拓印上去后,高密织物的性能得到极大提升,您看。”
付鹏将一块蓝色布料递到范承安手上。
付远山也瞧过来。
两人端详一阵,顺着布料缺口猛然一撕,这陡然用力之间,竟是仅仅撕开个极小口子,这布料恐怕比特种皮革的韧性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