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现在却多少都有些心虚,哪怕明知道却衍没什么理由把她如何。“姑姑,”秀秀偷偷溜过来,小脸绷得紧紧的,“您可回来了,皇上一回来就找您,脸色可吓人了,奴婢就说不能这么做,皇上果然生气了……要不奴婢去把东西要回来吧?”师久久虽然紧张,却还是被她给逗笑了:“你要是真那么干了,皇上只会更生气。”那就不只是肉疼了,还脸疼。秀秀失望地叹了口气,将一个荷包递了过来:“奴婢去长年殿的时候好好看过良嫔娘娘了,病得不重,只是虚弱些,应该不要紧的,这是娘娘身边的奶嬷嬷给的,说是给你的。”师久久心口被戳了一下,安康给她的。她抬手接过来,明明只是个很寻常的荷包,她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坠得她手直颤。窦安康,安康妹妹……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只珍而重之的塞进了怀里,一支软枕忽然自正殿里扔了出来,唬得两人都是心口一颤。“给朕滚进来!”却衍沉甸甸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压抑着怒气。秀秀吓得抓住了师久久的胳膊:“姑姑……”师久久摇摇头全当安抚她,随即深吸一口气进了正殿。却衍果然是很生气的,大马金刀地坐在罗汉床上,一副准备算账的样子,一见师久久进来,他咬肌立刻绷紧了,一句话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哟,散财童子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这阴阳怪气的样子看得师久久想笑,但她死命绷住了,一脸正经道:“皇上谬赞了,奴婢也只是不想辜负皇上的教诲,再说都是些身外之物,能博娘娘们一笑,想来皇上也会高兴。”却衍脸色铁青:“高兴?对,朕高兴得很……过来。”师久久没动,反倒后退了两步。却衍眼睛眯起来:“你躲什么?你不是说朕很高兴吗?朕龙颜大悦,你有什么好怕的?”师久久还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打怵:“皇上,奴婢还有些活要做……”“你没有。”师久久还要辩驳,却衍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他身形挺拔,这么紧盯着人走近的时候,压迫感强大得仿佛要凝成乌漆漆的阴影。师久久被惊得转身就想跑,门板却砰的一声被关上了,蔡添喜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赶紧关上,关好了就都下去吧。”师久久:“……”蔡公公你可真有眼力见。她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皇上,赐福的东西是您让奴婢做主的……”却衍冷笑着哼了一声:“朕也没说不是啊。”他将师久久紧紧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声音低了下去:“打从你进门开始,朕可有责备过你一句?”师久久一怔,好像还真没有。“话是朕自己说出口的,不会因为这种事追究你。”虽然这话说得让人安心,可他的一举一动却透着和话语截然相反的意思。师久久轻轻缩了下肩膀:“既然皇上不追究,那奴婢就……”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却衍扛着她的腰粗暴地把她扔上了罗汉床,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才再次响起:“但朕今天看你不顺眼。”他栖身压下来,盖章似的在师久久锁骨上咬了个牙印:“做主做得很痛快是吧?喜欢做主是吧?朕今天让你做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