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照绿姜说的把花容平放在床上,擦掉她唇角的血污。
吐完那口血后,花容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着,看伤去和尸体无异。
江云飞抓起她的手,试图让她暖和起来。
半个时辰后,绿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屋给花容喂下。
再把脉时,绿姜的眉毛拧成麻绳,她什么也没说,冲出去找萧明渊。
江云飞守到半夜花容才醒过来。
翻修后的茅屋也不大,他们带上来的人多,只用布帘隔了一小片空间出来。
“夫君怎么没睡?”
看到江云飞,花容立刻露出笑来。
只是她唇色苍白,这个笑容看着也有些勉强。
江云飞也回了个笑,温声说:“我想多看看你,马上就睡了。”
说着话,江云飞脱了外衫,正准备灭灯,花容轻声问:“哪里来的花?”
昏黄的油灯旁,一个竹筒里插着一簇野花,花瓣是纯白的,花蕊橙黄,每一朵都很可爱。
“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随手摘了些。”
“真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夫君。”
江云飞索性把灯留着,在花容身边躺下,把人捞进怀里,沉沉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好。”
接下来几日,绿姜为花容试了各种各样的解毒法子。
药浴、引毒、甚至是以毒攻毒……
不管她提出的方法有多离谱,江云飞和花容都愿意去试。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差强人意。
这日解毒失败后,一直斗志昂扬的绿姜挫败的垂下了她的小脑袋。
她有极高的天赋,别人要学很多年的医书,她看两遍就能记住并且灵活运用,在被萧明渊收徒之前,她靠自己就救了很多人。
但她翻遍了医书,想尽了办法,也救不了花容。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容,只能躲起来。
花容已经完全没有了味觉,视觉也变得有些模糊,心脏还会时不时的抽疼。
身体的所有反应都在提醒她,她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