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被抓住了。
墨珏因为常年握笔而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摸索着她的手背,姿态亲近而暧昧:“今日怎么来迟了?”
他声音里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慵懒,颇有些撩人,身边候着的丫头都红了脸,宋挽眼底却毫无波澜。
这种语气她已经听习惯了,也清楚的很,不管这声音听着多撩人,他都不会有半分要撩拨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时懒散,皇上恕罪。”
墨珏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已经不见了方才的慵懒,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风。
“懒散?朕还以为你是发作人发作累了。”
宋挽一顿,垂眼扫过两个端着茶盏的宫女,意有所指:“是有人来皇上面前告状了?”
她声音里带着凉意,两个宫女大约是听出来了,瑟缩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盏都有些端不稳。
墨珏啧了一声:“脸肿成这样,还需要人告状?”
事实如何他不肯说,宋挽也不能逼他,只当是信了,抽出手继续给他系玉佩,随口解释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们一些规矩。”
“规矩?”
墨珏又笑了一声,声音却陡然冷了下去:“你这样毁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规矩?”
宋挽身体陡然一僵,她和墨珏曾经是有过婚约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被皇家认回来,还是萧家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