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楚钦看到盛君烈低头亲吻叶灵额头这一幕,心里的醋意与嫉妒交织。
他一脚踩在油门上,马达发出轰鸣声。
盛君烈动作一顿,他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视镜,与楚钦对视了一秒,他别过头去。
车窗外,车子从小路上飞快驶过,将那座熟悉的大山远远甩在身后。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县城人民医院。
医生护士推着叶灵进了急救室,手术室上的红灯亮了起来。
盛君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上一次他等在手术室外面,还是盛夫人从楼梯上摔下来。
短短几天功夫,他又经历了一次这样的绝望和无力。
他烦躁地摸了摸烟盒,又想起医院不让抽烟,他只好作罢,怔怔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楚钦和盛君烈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静地等在急救室外面。
不到一个小时,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
两人同时快步迎上去,医生摘下口罩,目光在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更强势一点的盛君烈身上。
他记得眼前这位是病患的丈夫,“我们刚给叶小姐做完全身检查,她除了重感冒以外,两根肋骨错位,不排除是撞车的瞬间,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所伤,目前除了这两点,没有发现别的伤。”
盛君烈闻言松了口气,“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麻药退了就会醒。”
“好的,谢谢医生。”盛君烈握了握拳头,目送医生离开后,不一会儿,护士就推着昏迷不醒的叶灵出来了。
她额头上被碎玻璃割伤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露出一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