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要谢云宴的态度。
可是她,真能等到吗?
几次想亲自去找,都被拦。
姑娘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是能随便任由出入的?我们大人又是什么身份,是谁都能随便的见的?
诸如此类的讽刺,明里暗里告诫她安分守己、把那些不知廉耻的歪心思收回去。
苏阮更黯然神伤。
半夜里时常睡得蒙眬间,又仿佛有人双手搂了她,在耳边长叹:阮阮;
醒来时身边却只有一人,苏阮不由得嗤笑自己做梦。
宴郎,把她冷落拘在这里,是想她自己知难而退吗?
*
苏阮神思忧虑过深,身上的鞭伤还未曾结痂,人就又病倒了。
短短时日,喝不下吃不下,瘦得快成了一张薄纸。
碧喜要去找谢云宴,仍是被外面的人冷嘲热讽阻拦,又气又委屈得直哭,只能握住苏阮的手不住的喊:姑娘,姑娘
苏阮再醒来的时候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
带得她一颤。
微弱的光线被男人提拔的身形遮住,苏阮一眼就认出是谢云宴!
她眼眶一阵酸热,宴郎
他终于肯来见她了吗?
谢云宴低头端详她,眸光里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阵沉默。
阮阮,明日你要到郡主府给郡主道歉。
苏阮眼中的光猛地一颤,憔悴苍白的脸色褪得愈加苍白。
道歉,他要她给嘉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