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起吃过饭,一起逛过街,一起唠过嗑,一起居住过。
也正因为如此,乔雨菲更加不能接受,温妈妈就这么突然之间离开的事实。
董月亦是如此,她认识温妈妈的时间还要更长,这个和蔼可亲的别人家的妈妈,在温以芊的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总是对她笑的亲切,连说话都是和婉的。董月一直都觉得温妈妈是一个被时光宽恕的美人,不老的容颜。
现在才知道岁月依旧还是不饶人,更是不容人。
众人的情绪皆是低落的,导致空气也静止的十分诡异。
温以芊倔强抬起的头颅,正忧伤的呈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
大概天空也受人们心情的影响,灰暗的没有什么颜色。也有可能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是美丽的。
“妈妈,你即便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最后的一分钟闭上眼睛不想看见我也好。我都是你的女儿,这个事实你再怎么不想承认也好,我始终都是。”
温以芊抬起的头慢慢垂下来,定定的望着温妈妈墓碑上的照片,直视着温妈妈照片上的眼睛,就如同温妈妈在世的时候,平常的说话一般。
“爸爸的仇女儿我也没有忘记,我一直都记得。并且现在,还要加上妈妈的。我都一并记在心里。这些都是女儿在妈妈你的面前许下的誓言,这也是我活下去的支撑与动力。”
温以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个虔诚而又庄重的姿势。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随着风飘散在空中,传到赫连北的耳朵里。
“温阿姨,在你的面前,在温以芊的见证下,在其余人等的见证下。我以我赫连北的名义郑重的许下誓言,如果温以芊做不到,我会替她做到。阿姨,你放心,温以芊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赫连北的语言清冷,却更加具有力度。
温以芊用余光瞥了身旁的赫连北一眼,没有说话,心里默默想着赫连先生这就是小瞧了自己吗?
自己还没有去做,便下了结论说自己做不到。
其余人等中的赫连天岩惊讶的看了他哥哥的背影一眼,在他的印象中,赫连北从来没有许下誓言,也没有这么郑重的对待过一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哥哥?
赫连天岩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眼光瞥向了温以芊的方向,他知道温以芊是有这个魔力的。
“北少,你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用的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发誓吗?”
突然之间,一声冷如冰窖的声音从荼蘼花后传了出来。
“不要装神弄鬼的了,我赫连北顶天立地也不需要谁的评价,更加不在乎。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做什么缩头乌龟?”
听到这一声十分具有违和感的声音,赫连北微微眯起了眸子,看着荼蘼花的方向。
“呵,缩头乌龟?怎么可能,只不过我来的早了,在后面等了一会你们罢了。”
说话的人从荼蘼花中走出来,鞋子踏在台阶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墓园里显得异常突兀。
“蹬…蹬…蹬。”
温以芊从来人的脚下乌光发亮的皮鞋顺着往上看去,是路锦程那张标志性的毫无表情的冰块脸。
“路锦程,你来干什么?”
温以芊的脸上带着警惕,路锦程给她的危险感依旧还是存在的,并没有消失。
“我来自然也是来看看温阿姨的,怎么着我也和她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