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还在为温以芊不想怀下他的孩子而愤怒,在听到姜徇问道他的两句话时,又觉得冷静了一些。
现在赫连北的一颗心还是沉到了谷底,为什么温以芊要对他还有自己这么残忍,自己只碰过她一个女人。
这个唯一的女人,还因为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去吃避孕药。
温以芊,你可以让我戴套啊,为什么要去吃药。伤害他的孩子不说,还要伤害他的女人。
赫连北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女人,谁也不可以欺负。就算是你温以芊,没有我的同意,也不可以。
他开车的速度都不可以说是开车了,应该是说飙车的速度已经快的要飞上天了。
赫连北只想着最快的回去见到温以芊,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问问温以芊,有没有真的在乎过我赫连北?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赫连北或许不是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突然想要好好看看温以芊。
如果温以芊只是不愿意想要和他存在什么联系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温以芊想要离开他,离开他的隐蔽和束缚。
赫连北已经习惯这段日子的相处,习惯了回家之后有温以芊等待的感觉。
他再也不愿意之后的日子里,回家后,不,没有人等待的房子,不能称为家,只是居住的地方。
居住的地方,在没有温以芊的话,是不是再要变成冰冷黑暗的屋子。
赫连北坐在驾驶座上焦虑的越想越多,一边掌着方向盘,一边一根雪茄一根雪茄的连着抽。
车载烟灰缸里已经满满的都是烟灰和烟头。
车窗外的风猛烈的吹进来,带起的都是一片烟雾弥漫的气息,让赫连北冷凝的面色看起来都不那么真切了。
赫连北想着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的女人,和他有没有联系,乖乖的滚开,还是呆在他的身边,只能由自己说了算,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上一个女人自己来决定。
就这么一路想着想着,赫连北已经透过烟雾看到了不远处的帝博别苑了,便踩了踩刹车。
突然之间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极其用力,而显出清晰可见的泛白的骨头,再不现平日里骨骼分明的好看,反而透着些许狰狞。
脸上的神情更加冷凝的仿若冰霜,周身的低气压简直都要将车内的空间冻结。
“刹车失灵?”
赫连北的声音皱起眉头,冷着的声音里居然也透出一丝不敢置信。
这不可能啊?
他的爱车布加迪威龙,赫连北定期保养,检修,汽车零件不可能出现故障。
由不得赫连北想太多,前方忽然冲出了一辆大卡车,巧合的跟在原地等待着他羊入虎口一般。
速度太快,再加上两车距离太近,根本不能躲开。
赫连北果断猛地一打方向盘,虽然车子险险的擦过大卡车,还是因为高速行驶之下的巨大惯性力重重的撞向路边的护栏。
赫连北绑着安全带身子跟着车子一起向前撞去的时候,只来得及迅速抬起加速踏板,并立即用力猛踩制动踏板,同时踩下离合踏板。
这一套动作连贯迅速,仿佛演练了上千遍一般。
赫连北这么多年的黑白两道斗争和商业战场挣扎,早就习惯了在危机中保持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