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微微点头,但还是出声确认:“霍夫人,可还认得沈某?”
听到熟悉声音,霍何氏方抬头看来,继而悲痛闭目:“将受辱于贼窟,却逢故人面,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羞惭之事么?”
“夫人宽心,既然我等来了,自然会带你出去。”沈信回视周彻:“人没错。”
为确保对方安全,周彻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拽住霍何氏衣袖:“得罪,夫人且站到一旁。”
“嗯?!”
张彪察觉不对,伸手来夺人,同时呵斥:“你做什么?!”
他左手抓霍夫人,右手则去腰间摸刀。
铿!
盖越何等反应,剑已出鞘,将他右手斩落。
周彻将霍何氏拽往一旁,同时拔出用布包裹的九歌,往上一挑,将张彪左手从手腕处切开。
“啊!”
双手先后落地,张彪惨嚎失声。
一切太过突然,堂内众人还是懵得。
不愧是刀口舔血之人,失控倒地的张彪擦着地往后退去:“还等什么?杀!杀!给老子杀了他们!”
锵——
堂内,拔刀声连绵而起。
惊恐的贼众们终于反应过来。
盖越再次挥剑。
天章何等锋利?
将张彪两个屈起的膝盖切了,两条腿登时成了四条。
“啊!!!”
堂内的贼众围攻上来,抡刀就劈。
砰!
其中一名离得近的大汉直接抬手。
刀锋斩开外袍后,切中钢铁,震得挥刀之贼发愣:“嗯?”
怎么,扛麻袋的袖子里还藏钢板?
“找死!”
那扛麻袋的咧嘴一笑,粗壮的手指扯住身上黑袍,猛地一撕。
撕拉——
黑袍扯碎,露出里面的精密甲胄。
贼头目光一缩:“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