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天子有没有嘱咐你,让你格外看护盐厂?”
阎成再次点头。
啪!
周彻抬手又是一巴掌,指着他的脸呵斥道:
“身为统兵之将,不知在防区设置哨探,以致于不明敌情,这是为将无能!”
“身为皇家之臣,对天子之命阳奉阴违,以致于重区落险,这是为臣不忠!”
“接到线报,依旧不察不动,有意陷害本皇子与盐厂,你又意图何在?”
“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无过错?”
周彻目光转动,如刀锋一般扫过那些将校:“你们再告诉我,谁敢不服!?”
阎成无言以对。
将校们也只能低头。
皇甫龙庭目光闪烁,盯着周彻,宛如初识。
“怎么,回答不上来?”
周彻冷笑,道:“回答不上来,那本殿下替你回答!”
“老五富可敌国,手眼通天,在河东只怕也有不少线人。”
“他差人联络郭镇岳,与他约定好今夜突袭邙山。”
“而老二又是你背后之人,必是他授命于你,让你今日提前移营。”
“待邙山战起,你只需在此旁观,明早过去替我收尸。”
“随后,河东贼会撇下一些尸体、或者干脆砍下一些苦力的人头,作为你的战功。”
“到了那时,朝堂之上,老二老五出面做保,谁又会为了一个没有多少人脉的六皇子,去杀害你这有功之臣呢?”
阎成身体一震!
继而,他僵硬一笑:“殿下说笑了。”
“说笑?!”
周彻冷呵一声:“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瞒不过去!”
“你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提前设防,还挡住了河东贼的猛攻,并轻骑逃出。”
“本殿下没死,哪怕今夜邙山上其他人死绝了!”
“明日到了殿上,哪怕你们的谎扯出花来,今夜的事也必须有人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