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不好意思地拧着手帕,脸红道:“阿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未为迟也。”沈渊一笑,似若有所指。
沈灼心里怪异地一拧,皱起眉看着沈渊。
“昨日,希儿媳妇过府来与你叔父看诊,说他恢复得不错。中蛊幸亏发现得及时,不然你叔父怕是真要彻底成傀儡了。”沈渊突然转了话题。
“叔父现在可还好?能下地了吗?”沈途现在府中养病,因需避光静养,沈灼此次回来,还未去探望。
沈渊点点头:“已能下地了,食量也一日好过一日。他说等能行动自如了,必去端王府好好谢救命之恩。”
沈灼拧紧了手帕,默不作声。
“你祖父四子之中,我是武技最好的一个。娇娇,你可知,我为何最终选择了弃武从文?”
“啊?!”
沈灼双眼大睁,阿爹竟会武?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说!
看着沈灼吃惊意外的模样,沈渊笑了笑,而后慢悠悠地道:“你祖父镇守西南境,我从小在那里长大,六七岁就骑着小马驹,随他上过战场。那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好男儿,自当横刀立马,建功立业,马革裹尸而还。”
“后来,你大伯和三叔,果然就马革裹尸而还了。。。。。。”说到此处,沈渊的目光微黯,语气怅然。
他静静望着一池枯败的荷塘,然后看下人们挖出一节节鲜嫩的藕。生命凋零之后,总会结出果实。
沈灼默默听沈渊说着往事,并不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