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摇头:“不是。沈将军的蛊,是陈老下的。不过对南苗许诺的是萧璋,而非萧承。”
“所以还是你杀了南苗圣子,没了许诺中的西南之地,南苗才起兵的?”沈灼望着萧屹,其实她想不通。
南苗圣子那么多,举全族之力为萧璋复仇,明显是说不通的。南苗一族千年固守自己的大寨,极讲血脉传承,并非扩张性的民族,为半个西南起兵,也很牵强。
沈灼想不通,就望着萧屹。她知道,萧屹肯定是知道的。
“言牧。”萧屹吐出一个名字,他自然是清楚沈灼想问什么。
“前世发动南苗之战的,是言牧。他在西南境任上几十年,早起了自立为王的念头。他知道沈将军中了蛊毒,应是找到陈老控制了沈将军。前世他大约是想趁我登基不久,朝中根基未稳时,让南苗引发战事,好将整个西南境占下来。”
“结果最后功亏一篑,南苗大军大败。他为防事情败露,抹除了将军府一切的痕迹,包括陈露。所以,前世不管派人调查多少次,始终没能找到新的线索。”
听完萧屹的话,沈灼低头坐在那里,很久后,才抬起头,缓声道:“所以,我叔父没有叛国。”
萧屹坐在那里也无言良久,然后握住沈灼的手,道:“娇娇,前世是我蠢笨,让人蒙蔽了。”
“萧屹,你的一句被蒙蔽,就是沈氏上百条的人命。”沈灼没有大吵大闹,她很安静,她看着萧屹,目光凉如水。
此时,沈灼像是经过千辛万苦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终点。她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想安静地歇歇。
萧屹心底蓦地生出一丝慌乱,他握着沈灼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将人紧紧锢住:“娇娇,你答应过给我一次机会的,你不能反悔!”
“我何时答应过?”沈灼微微蹙眉。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屋外突然响起萧玮响亮又兴奋的大叫声。
“娘亲,爹的野女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