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才哭鼻子呢!”
摘星楼的雅间内,沈灼几人为张静宜的远行办了场饯行宴。
“静宜,你真要去那么远呀?”陆婉儿拉着张静宜的手,十分舍不得。张静宜才从掖庭出来还没几日,一下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去漠北也好,天高凭鸟飞。”温明芸倒觉得张静宜的离开,未尝不是件好事,“省得留在京都,听那些势利眼嚼碎嘴子。”
“魏小将军急着回漠北,他这是去给静宜挣前程呢。”萧玉淑笑着打趣。
“静宜,你没眼瞎。”孟清莲难得没有怼萧玉淑,而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张静宜红了脸,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魏小将军自己去就行了,静宜,你干嘛非得要跟去呀?”陆婉儿瘪了瘪嘴。
张静宜眉一挑,哼了一声道:“漠北打他主意的女子可多了,我要去守着,看谁敢扑上来,到时候我一刀一个!”
说着,张静宜抬起手,凶神恶煞般地,左一劈,右一砍。
“静宜,来,这是二千两银票,你收好。万一哪天魏小将军辜负你了,你拿着银钱自去过好日子。有了银钱,自有安生之处,钱可比男人可靠多了。”说这话的,是孙银柳。
这一场送别宴,孙银柳也来了。说着她便将一叠银票塞到张静宜手上。
这一两年来,济善堂在她的参与下,经营得有声有色,也帮她暗地里打探到很多见得人和见不得人的消息,使她生意做得越发的顺风顺水。
沈灼几人虽是高门贵女,但心性赤纯,不耍心眼,不算计,为人坦荡。孙银柳从小拔着算盘珠子长大,日日混迹于尔虞我诈的商会。沈灼几人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一种纯粹的温度。孙银柳突然觉得,这世上有比银钱更好的东西。她越发喜欢与她们在一起,和几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厚。
沈灼看着一众好友们叽叽喳喳,脸上不由浮起满足的浅笑。她不知张静宜此去漠北会如何,但她知这是魏子渊与张静宜新的人生,前世不曾有过的人生,充满生机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