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少年时常在村里打架斗殴,身上大伤小伤不断,特别是左踝,曾数次骨折,据给他看过伤的大夫说,他脚骨曾有大的撕裂。”
“而张远,孤儿出身,无父无母,虽在颠沛流离中长大,但他以乞讨为生,少与人打斗,是以他身上的伤,多是皮肉伤,不会伤及骨头。”
魏子渊闻言,想了想,道:“深及骨头的伤,通常需细心调养,在无钱医治的情况下,是很难活下来的。张远入伍前是乞儿,若曾遭受过如此严重的伤,早就死了。所以,如果尸骨中有陈年旧伤,那便不是张远,而是陈鹏。”
钟少卿点头:“将军所言极是。”
当年,魏子渊为避免惊动幕后黑手,对张远还是以亲兵之礼下葬,也按规定给足了抚恤费。所以,张远是有墓的。
几个亲兵拿着铁锹,三下两下便将张远的棺椁挖出来,然后撬开棺盖。李亮和马朝贵戴上手套,一块一块检查着尸骨。
“回大人,此尸骨中有深浅不一的骨折伤,其中脚踝处有明显大伤。此人应是陈鹏无疑。”李亮仔细检查完后,向钟少卿回禀道。
“所以,陈鹏是顶了张远的名,还占了他百夫长的位置。”魏子渊讥诮道,“倒也符合他唯利是图,胆大贪婪的脾性。”
“这便也能说得通,为何张远死后不久,陈家被灭门了。”钟少卿道,“他怕自己出现意外,提前将幕后主使者的秘密,告诉家里人了。”
“可这人,又会是谁呢?”魏子渊望着远处,自言自语地问道。
“将军,事到这一步,你仍是不愿说出心中猜测吗?”钟少卿逼视着魏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