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子建笑着将邓华迎进大帐,然后命人彻茶。
“自太子殿下与邓公从大粟离开后,本王一直十分想念。这次来京都,本该第一时间去东宫拜访。”韦子建忽敛起笑意,眉心微蹙,“奈何康宁心绪不佳,便花了些时间开导她。还望太子殿下能见谅一二。”
邓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袅袅的烟雾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语间带笑:“大王子哪里话来。就东宫和大粟之间的关系,太子殿子哪里会为这个责怪?”
紧接着他轻轻一叹:“只是最近确实出了桩事,使郡主声名受损。大王子是该多开导下。”
“所以,庆王府还是要坚持退婚?”韦子建微微一笑。
邓华放下茶盏,道:“东宫愿一直做大王子最坚实的盟友。大王子又何必执着于结秦晋之好?”
“连联姻之事都可轻易放弃,本王该如何相信东宫的诚意?”韦子建仍面带微笑,只是眸光沉下去。
“日久见人心。”邓华语重心长道。
韦子建端起茶盏,拨弄着杯盖,缓声道:“康宁被母后惯坏了,自是骄纵了些,敏郡王不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让堂堂一国郡主被人公然欺辱而置之不理,这很难让人想去看日后的‘人心’。”
邓华闻言,脸色不禁凝重了几分。韦子建的言外之意,他听明白了。
韦子建可以不介意韦茜被退婚,但他要欺负了韦茜的人付出代价。可,那是沈渊的女儿!
韦子建自然知道沈灼的身份,这才是他真正想看的诚意:为了大粟,太子敢不敢去撩当朝首辅的虎须。
邓华心里一默,这是诚意吗?不,这是找死。
果然,当邓华把韦子建的话转达给萧韬后,萧韬只轻蔑道:“一个荒蛮的番属小国,何敢与天朝首辅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