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他是后面才见财忘义,为我家产动心,却原来,从一开始就都是算计!”
席温雅瘫坐在椅子上,神情空茫。
她拒婚的时候见到秦清惊讶之余也怀疑过,叫人去查,却没有查出问题,反而发现他君子如玉品行俱佳,这才彻底放下了拒婚的心思,但现实却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这一刻,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温柔的小手,摊开她因握拳太紧而渗出血丝的掌心,轻轻的呼了呼。
她恍然的低头,对上团团漆黑的眼眸。
这眼眸纯澈安然,像是蕴含星河,柔和绚烂,将她从空茫的虚无中拉现实,想到团团口中她的上一辈子,她忽然就清醒了,与其沉溺在这些无畏怯懦的情绪里,不如将未来的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她清醒过来,还是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强忍眼中热意,抱歉道:“叫你们看笑话了。”
“怎么会是笑话呢,席姑娘在这样的劣势中能带着一家人走出来,远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人总有失手和看错的时候,你不必这般硬撑,倒不如发泄出来,更能放松。”蒋子安皱眉开口。
席温雅一愣,对上蒋子安认真的眼眸,心里莫名一跳,眼眶中的潮意却再次汹涌。
席慕齐虽然开始上进,但到底孩童心情顽劣的紧,她上要顾着父母下要顾着弟弟,偌大得家业也得时刻提防亲眷和外人的虎视眈眈,她强撑着不让人发现,却不想疲惫早就落在了蒋子安的眼中。
独自支撑的时候无所畏惧,但一句轻声关切,却瞬间溃不成军。
眼泪瞬间滚落,她连忙伸手去擦,骨子里的要强让她时刻记得仪态,团团的小手却递上了帕子。
“姐姐,不难过,渴望,重生!”
蒋子安本在为席温雅难过,陡然听到团团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
“就是说,秦清这次的事情可以解决了?”
团团点了点头,随即古怪的看着大哥。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