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鼎臣心中大惊,他甚至怀疑那位年轻的帝王是因为宜宁才没有封后纳妃,那千金,是不是他的子嗣。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痛苦,他更无法去争。
甚至他现在不敢再碰宜宁,他担心那位天子会介意,到时候反倒害了她,这是他更不愿意看到的。
李世则在宫中也是有些焦躁,他今日和宜宁那位夫君对视一眼,便知道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据暗卫来报,宜宁还没有开口和他说这些。
男人之间的争锋,他倒也不想宜宁去做,只是顾念那人和宜宁相处几年,并不想给人难堪。
徐宴安的某些想法其实是对的,不管李世则对宜宁怎么样,他的本质却是倨傲的。
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是年纪轻轻便有大本事,只是爱惨了一个人所以去妥协罢了,但不代表他会对别人妥协。
顾鼎臣晚间匆匆回府,如果现在他所了解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不管如何,他希望宜宁和千金有一条更好的去处。
而且他实在担心按照宜宁那性子,她会一直拖下去,到时候那位不乐意怎么办。
顾鼎臣看着眼前的宜宁,她有些躲闪着自己的目光。
他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发,似要安抚她的不安。
良久,他长叹一声,似要将这些天的憋闷之感全都借着这口浊气吐出去。
宜宁仰头看着他,轻轻抚着他的额头,还有些红肿,他说喝醉后摔倒磕到头了。
肌肤相碰,带来了微麻的触感。
“还疼不疼?”她轻声道。
顾鼎臣抓着她的手,轻轻亲吻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
“不疼,只是喝太多不小心磕到而已。”
他顿了一会儿,似是有些难以说出口,心里也在拉扯纠结,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尽管这样,他声音还有遮不住的哽咽和颤抖。
顾鼎臣轻声问道。“宁儿,千金的爹爹是不是来找你了?”
宜宁身体一僵,她抬眸看去,两人四目相对,她能看到顾鼎臣眼中已经化为实质般的痛苦。
他似安抚般抚着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