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山气乐了,大手在儿子头上揉了一把,“臭小子,我是你老子,用得着跟你套近乎吗?”
尘尘瞥了贺文山一眼,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仿佛贺文山在说什么傻话。
贺修业看得笑了。
贺文山却愈发无语,“你还会对我翻白眼了?”
“行了,赶紧吃饭。”
林湘南把儿子的头转回去,催着他吃饭。
尘尘却又看了贺文山一眼,“你家出事了,想起我娘的好来了?”
贺文山忍不住看了看林湘南,三岁多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大人教的。
林湘南轻笑一声,却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心里愈发柔软起来。
贺文山信也好,不信也罢,这话从不是她教尘尘说的。
至于尘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大约……是母子天生情缘深厚吧,又或者尘尘生来便是来疼她的。
下午。
林湘南带着尘尘去了水潭。
她抱的希望很大,但几只鱼篓全部捞上来,大小统共才捉住五条鱼,最小的一条不过食指大小,最大的也不过尺许长。
如果是在向阳村,一天一夜这么多鱼篓里绝不可能只有五条鱼,不过现在林湘南也只能认命。
她小心翼翼地把鱼放进水桶里,鱼篓里则又放了鱼饵,仿佛水潭之中。
带着水桶回到家属院,迎上不少人艳羡的目光,觉得林湘南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刚来没多久就被选上妇女主任不说,晚上迷路还能救了沈家的姑娘,只有宋骄阳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溜须拍马!”她咬牙切齿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