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徐牧出手,约莫在一两天后,渭城的老吏以及胖官头钱木,尽被贬职,送去了暮云州做牢吏。
徐牧知道,那位国姓侯会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故而,这种时候撞上枪口的,很容易被顺手拔掉。
徐牧有想过,要不要摆四大户一道,终归还是放弃了。并非是仁慈,而是像四大户这种的,定然有一份底蕴在,磨磨蹭蹭的,指不定要交锋十几个个来回。
“东家,马儿送来了清晨,周遵周洛二人,带着十几个武行,从庄子外的小路,匆匆赶回。
购置回来的好马,足足有二十匹,算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陈盛,去问问庄里的好汉,有几个懂骑马的
这一轮入边关,长路迢迢,动用马车的话过于累赘,只能骑马奔袭。
“挑了人,这几日便练骑行之术
“另外,教的阵法也莫要忘
“东家去哪?”
“入长阳一趟
并没有再坐马车,从马廊里选了一匹之后,徐牧深吸了一口气,才带着司虎,有些不甚熟悉地夹起马腹,往马蹄湖外的官道奔袭而去。
天色入黄昏,才刚到官道,徐牧便远远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架马车,挡在了路前。
一个鹰钩鼻的大汉,按剑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徐牧。只以为是剪道,司虎恼怒地取了劈马刀,便要打马冲去。
“司虎,停马徐牧勒住缰绳,眉头微微皱起。
这人他见过,似是那位国姓侯的贴身护卫。
“顾鹰,我讲过了,你的杀气颇重
袁陶咳了两下嗓子,从马车里缓缓钻出身子,饶有兴致地先看了司虎一眼。
“小东家,把这虎士让与我,如何?”
“舍弟与我同生同死,可让不得。倒是侯爷,都这么晚了,还守在马蹄湖外的官道,莫非是等着我?”
“听说了,你把渭城官坊的人骗了一轮,我便知道,你定了决心。此去长阳太远,我偏偏又等不及
袁陶昂起头,眼色变得期待起来。
“那么,你告诉我,这一轮的边关,去或不去
徐牧露出笑容。
“我只问侯爷,我这一轮,算官家人,还是算义士?”
“义士袁陶吐出二字,又捂着嘴咳了起来,惊得护卫顾鹰,急忙替他披上一件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