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澜心内微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摇头说:“不知道。”
他表情平静的与沈振宏对峙,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慌乱。
但实际上薄君澜交握的双手也是微微沁出了汗意。
教训沈行谢的那件事情,他交代了唐山扫好尾,难道他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端倪这才让沈振宏查到了这里?
心内闪过纷乱的思绪,但薄君澜的面上表情还是淡定无比。
即便沈振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现在肯定也是不能确定是自己干的这件事情,不然的话,他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早就已经拍案而起了。
沈振宏盯了薄君澜一会,却是轻轻蹙起了眉,他语气看似诚恳,句句为薄君澜着想,实则字字都有深意。
“君澜啊,你看你和棠雪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们翁婿两个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伯父有什么也不瞒着你,今天我之所以来找你还来问你知不知道行谢出车祸原因,那是因为薄大少今天找了我。”
“他说行谢之所以会出车祸,是你动的手。”
薄君澜眸里闪过暗光,随即说道:“伯父,我近期跟我大哥有点矛盾,他这个人一向偏执,应该就是胡说的,撒谎编造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您不用理就可以了。”
谁料,对面坐着的沈振宏却摇摇头,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去查过,并不是编造,确实有人想要故意害行谢。”
说罢,沈振宏拉开西服外套掏出一张分外明显和清晰的照片。
这是一张被恢复清晰度的监控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几个带着帽子口罩的人在沈行谢回家的必经之路放钉子,以及其他破坏车胎的东西。
沈振宏的手轻点在照片上,对着薄君澜说:“君澜,这件事情警方查了那么久却没有半点线索,你说你大哥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是贼喊捉贼嫁祸你,那就是他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知道真正幕后之人是谁。君澜啊!看来你这个大哥不简单,也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说罢,沈振宏竟是微微勾起了唇角,明明应该是和善的笑容,却莫名展现出无形肃杀之感。
他看着薄君澜说:“不过,事已至此,现在谁安排的去破坏的行谢的车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大少也牵扯其中。”
“君澜啊,你身为现在薄家的当家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啊!”
薄君澜的心微微一沉,看来沈振宏已经心知肚明这事已经是他做的了,现在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撕破脸皮,再以沈行谢的事情来要些好处?
沈家不干净,薄君澜并不想与其扯上关系,于是他也装作听不懂,继续装傻顺着沈振宏的话来搪塞他。
“沈伯父,我回去就问清我大哥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如果他真的参与其中,我一定会领他跟您登门致歉,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沈振宏听出来薄君澜在打太极,决定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君澜啊,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听说薄氏最近想要跟法国的ChateauHaut-Brion酒庄共同开办一个以红酒为主题的五星级酒店,这些品酒赏花的事情伯父这个粗人不懂,不过你选址的那块地皮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