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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亮,日头已上三竿。
叶非晚醒的极晚,昨夜本就到处奔波,加上劳神劳心,整个人到扶闲这处城郊别院时,心神俱疲,倒在床上便沉睡不醒了。
一夜无梦,难得好眠。
“叶非晚。”门外,有人凉凉唤着她。
叶非晚猛地睁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帷幔,又环视四周清静又豪华的客房,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叶非晚,如今都什么时辰了!”门外,男人声音懒懒。
叶非晚凝眉,穿戴好后,方才起身打开房门,客房前方的一条石路,距离不远处有一座凉亭。
此刻,扶闲正懒懒倚着凉亭的木柱,望着她这边冷哼着。
“扶闲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叶非晚凝眉,她记得昨夜自己进客房后,扶闲便离开了。
扶闲脸色一沉:“此处是我的别院,我在这儿怎么了?”
叶非晚:“……”静默片刻,她低道,“对,您愿在何处便在何处。”话落,她转身便要重新走进房中。
扶闲神色一恼,昨夜他根本未曾离开,就在凉亭前方不远处的屋子歇着,她却不知!
“叶……”他还欲开口,不远处,如意阁的小厮却匆匆忙忙跑来,神色焦急。
扶闲住了口,微微凝眉。
“公子!”小厮急匆匆跑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意,“今晨……有不少穿着官服的守卫去了如意阁,三两下便把咱们如意阁给封了!”
如意阁被封了?
扶闲凝眉,谁这般胆大?下刻却又想到什么,他微微眯了眯眸:“那些守卫可曾说过,他们是奉谁之命?”
“那些官爷没说,”小厮顿了顿,“不过……我看其中一人拿出一枚金色令牌,很是名贵。”
普天之下,持金色令牌者能有几人?
扶闲勾唇:“我知道了。”他轻笑一声,转眸朝客房处望了一眼,“我这就去看看。”
“是。”
话落,二人已飞快自别院离去。
叶非晚洗漱完后,巳时将过,这处别院虽说幽静无人,但五谷杂粮不缺。
去了厨房,熬了些清粥小菜。
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前世嫁给封卿后,便洗手弄羹汤了,如今,没想到厨艺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