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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晚再没折磨过自己的身子。
每日的药都准时喝下,外伤药也随时用着,额角的红肿消去不少,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比之平时要苍白些。
回门之日,施些脂粉便又能恢复平常模样。
又催着芍药去买了套茶具,爹没什么爱好,平日里闲来无事倒是喜爱冲一泡茶,闭目凝神。
许是这几日心思开阔了,叶非晚也没有憋在房中,每日清晨和夕阳西下时,便围着王府转上一遭。
亭台楼阁,小榭流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均都熟悉,只是那冷院,她再没有去过。
也碰见过封卿,他的身侧,总是亦步亦趋跟着那个叫南眉的女子。
远远瞧见,叶非晚便绕行,有时实在绕不开,便迎面而去,微微颔首便当做打了招呼。
这样也挺好。
叶非晚想着,相敬如宾。
总比前世像个泼妇一样,将他周围的女子全数驱逐,到头来自己被伤的撕心裂肺,他却百无一伤来的好些。
很快,回门之日到了。
这是叶非晚成亲后第三十三天,因着受伤之故方才回门。
此刻,她正坐在马车上,靠着轿壁,外头是高风在抓着缰绳,等着封卿。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叶非晚睁了睁眼睛,轿帘已经被人掀开,一袭穿着白色袍服的男子施施然而上,透过轿帘的间隙,她分明瞧见王府门口,南眉站在那里,送别他。
“我还以为王爷会带着佳人一同与我回门呢。”叶非晚说的嘲讽。
不过出门一日,哪来的这么多依依不舍?
封卿皱眉,抬头瞧了她一眼,反问:“王妃在意?”声音轻描淡写。
这几日,二人不是没有见面,只是每次见面她均都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着实惹恼了他,他虽装的闲散,可在她——这个知晓彼此真面目的人面前,他那点高高在上的脾性却是发挥的彻底。
“美人虽美,只怕到头来反噬了王爷。”叶非晚直起身子,说的似真似假。
“王妃这番话说的,让本王觉得你是在捻酸呢。”封卿轻哼一声,前几日的郁结莫名因着这几句斗嘴散了几分。
叶非晚神色一滞,脸色变了变:“……”闭口,再未言语。
捻酸吃醋,这种女孩家家的情趣,这种男女间的把戏,她已经在竭力避免了。
重活一世,那些苦早就吃够了。
察觉到女人的谨慎与疏离,封卿神情陡然阴沉下来,他不喜这种感觉,可此刻似乎方才察觉,二人间……她若是不言语,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只清咳一声,声音紧绷:“把你的脸色好生收拾一下,免得回到叶家,旁人都以为靖元王府欺负了你去!”
叶非晚朝封卿望了一眼:“王爷没欺负?”
“山珍海味,补品珠宝,王妃地位,本王从未亏待于你。”封卿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