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沈以然也是这样,在沈以辞家的客厅,从她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甩在我面前,「这点钱够付你半年房租了,马上从我弟弟家里搬出去。」
「知道你们家有钱,不过我们家孩子不需要你们负责。」
我抱着干儿子从他们身边绕过,头也不回地离开。
下午日头很烈,等车时我掏出包里的小风扇给干儿子降温。
路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沈以辞的车缓缓开过来时,我装作没看见,抱着干儿子走得更远了些。
最终他的车子绝尘而去,阳光下带起阵阵热浪。
沈以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弟弟是医界圣手,天之骄子,而我,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是小镇做题家。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没想到凌晨干儿子突然发起高烧来,我慌忙地抱着他赶去医院。
值班的医生居然又是沈以辞,原来他做了儿科医生。
沈以辞拿着听诊器听了听,「别担心,孩子可能受了些惊吓,打针退烧针就好了。」
干儿子许是烧的有些糊涂,埋在我怀里,哼哼着要爸爸。
我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俊俊乖,爸爸现在忙,等俊俊睡醒了我们就找爸爸。」
沈以辞正在埋头写病例,闻声抬头看过来,手里不住地转着笔,磕在桌子上发出咔哒的声响。
「许闻初,你当初要死要活离开我,为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什么?」
沈以辞的眼神里好像满含心疼?等等,他好像以为我是个被渣男抛弃的单亲妈妈?
「你误会了,孩子爸爸出差了,过几天回来。」
沈以辞有些尴尬,脸色冰冷,把病例丢在我面前,「二楼左转输液。」
我抱着干儿子坐在输液区,干儿子渐渐安稳地睡去。
我分别给闺蜜和她老公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叫他们放心。
「麻烦你了闻初,我明天就回去了。」
闺蜜老公陆川刚挂断电话,沈以辞就站在了我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沈医生。」
他的脸色很难看,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我一头雾水,怎么看个病还要看医生的脸色。
我轻轻动了动手臂,干儿子虽然才三岁,但是是个小肉墩,我的胳膊已经酸麻到没有知觉了。
我刚动了一下,干儿子就感觉到了,瘪瘪嘴要哭,我连忙恢复姿势,哄着他睡觉。
一个长相甜美的护士走了过来,「小姐,你抱着孩子到我们休息室来输液吧,孩子可以躺在我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