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店小二不觉看呆了眼。
……
经过方才马匹失控的惊魂失魄,叶非晚回到客栈没多久,要了温水沐浴后便睡下了。
只是不知是否因着心中仍在后怕,她睡得并不安稳,朦朦胧胧之中,只感觉自己的窗子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啪”的一声细响。
叶非晚迷迷糊糊朝阑窗看了一眼,已经上栓,大抵是听错了吧。
可等到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又是“啪”的一声细响,比方才重了些,甚至还能听见石子弹落回去后坠地的声音。
叶非晚的睡意逐渐消失,起身谨慎的看着窗子。
这一次,窗子处安静了许久。
就在叶非晚逐渐松了一口气,想要躺下时,又是一块石子扔了上来,敲在阑窗上。
叶非晚皱眉,起身朝窗口走去,她在客栈二楼,外面不可能有人,且外面也果真没有动静。
停顿片刻,叶非晚上栓的窗子打开,小心翼翼探身朝外看去。
下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叶非晚松了一口气。
却在此刻,门外一声“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叶非晚被惊了一身的冷汗,忙关上窗子看向门口。
“姑娘,您睡了吗?”客栈掌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满是为难。
听见熟悉之人的声音,叶非晚勉强平静了几分,并未开门,只扬声道:“掌柜的有事?”
掌柜的迟疑片刻,复又纠结道:“下面有个公子想要住店,可是却没带银子,说你还欠了他不少银子,要姑娘你下去帮忙付住店的银钱呢。”
叶非晚皱眉:“我不认识什么公子,更遑论欠人银钱。”她住在这儿的事,知道的人怕是少之又少,怎么可能欠人银子?
掌柜的闻言,道了声“打扰了”便跑了下去,可不过片刻,脚步声再次传来:“姑娘,那公子说,你的的确确欠了他银子,不多不少五千两银票。还说……你若不下去替他把银钱付了,今晚便别想睡得安生了。”
“什……”叶非晚刚欲反问,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阑窗。
那石子……是楼下那个自称她欠其银两的“公子”砸的?心中憋着一口气,叶非晚穿好衣裳打开房门。
掌柜的正站在外面,见到她忙拱手道歉:“抱歉姑娘,这般晚了,叨扰了。”
叶非晚摇摇头:“无妨,还请掌柜的带我前去看看那位公子!”说到最后四字,颇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掌柜的忙点头应下,走下楼梯。
叶非晚跟在其后。
只是到了柜台处,大堂内空荡荡的,掌柜的困惑地看了眼四周:“奇怪啊,方才那公子还坐在那儿呢。”
“大抵是做贼心虚,见掌柜的真的将我叫出来,便逃走了吧。”叶非晚低声道,话落,转头便朝楼梯口走去。
身后却传来一人慵懒风流的声音:“无盐女,你说谁做贼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