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总是说这些事太过幼稚,如今又是何意?
且,他根本不喜欢,何必忍耐着厌恶呢?
封卿脸色微白:“不准不喜欢!”他讨厌她口中说出的一切“不喜欢”,就像……他讨厌昨夜她那般坚定对他说“我不爱你了”一般。
叶非晚被他的话惊到,抬眸望了他一眼,最终垂眸,再抿唇不掩。
“怎么?”似察觉到她的无声抗拒,封卿启唇,“能陪着扶闲去放纸鸢,本王便不行了,是吗?”
“你怎么知……”叶非晚刚要反问,却陡然想到什么,又是暗卫吧,如今想来,似乎自她回京后,他便再未信任过她,却也不愿再多说了,“王爷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封卿目光一滞,最终垂眸不语。
马车最终在城郊一处广阔平地停了下来,隐隐望见郁郁葱葱的树林,偶有阵阵清风吹来。
不远处的河边,还有三两人在安静垂钓,三两孩童在一旁跑着笑闹。
很美好。
叶非晚眯了眯眼。
手中却被人塞了一团物件,垂眸,正是那个纸鸢。
她蹙了蹙眉:“你这是何意?”
封卿面无表情,只是双眸带着几丝不自在:“你去放。”
叶非晚看了眼纸鸢,又看了眼封卿,最终将纸鸢递了出去:“这东西既是你买的,便交由你吧,我不用……”
“叶非晚!”封卿打断了她。
“……”叶非晚沉默片刻,“既是都不愿,便放回去吧。”转身便要将纸鸢放回马车上。
下刻,手中却一空,纸鸢已经被人抽了出去。
叶非晚轻怔,她看着拿着纸鸢朝前走的颀长身姿,眼眶莫名的酸涩了一下。
今日的封卿,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境,如果……
她猛地回神,终究是要醒过来的。
再反应过来,封卿已经放开了纸鸢。
也是在此时,那个文能提笔安天下、舞能骑马定乾坤的靖元王封卿,其实并非什么事都精通的。
譬如,他的纸鸢放得摇摇欲坠,几欲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