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高高在上的靖元王,怎能忍受被她一个小小商女弃了呢?
要弃,也该是他大张旗鼓的将她弃了才是。
如今,天色渐暖了起来。
这日天色渐晚,叶非晚正坐在凉亭吹着夜风,看着不远处几朵含苞待放的花儿,那些花儿在将夜未夜的昏暗中,有了几分别样的雅致。
也是在此时,张管家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小姐,如意阁的小厮求见。”
如意阁?叶非晚闻言微微蹙眉,她如今已和如意阁没有什么关系了,便是扶闲……自那晚分别后也再未曾见过。
“不见了吧。”她低道,如今该断的便都断了吧,她还不起任何人情。
张管家走了出去,却很快回来了:“小姐,那小厮说……扶闲公子正在上次和您一同前去的酒馆中饮酒,已经三日了,未曾回过如意阁。”
叶非晚一顿,饮酒吗?
良久,她缓缓应:“你让那小厮去药铺抓些醒酒、固本培元的药吧。”话落,她转身朝卧房走去。
她越发看不懂扶闲了,也不敢看懂。
走进房中,叶非晚坐在木椅上,只觉得心中沉闷。余光不知怎的,望见了一旁挂着的衣裳,是前几日和扶闲去酒馆时穿的那间,沾染了酒气,一直想洗,却忘了。
她走上前,将衣裳抓过便要走出门去。
下刻却突然感觉到袖口处沉甸甸的,她一怔,将宽袖翻出,那儿藏着一个钱袋,钱袋中,放着五千两银票。
是……她曾还给扶闲的。
可是……何时他又还给她了呢?
是那夜,叶府门口,他将她拥住的时候吗?那时她心中唯有慌乱与醉意,并未察觉到其他。
叶非晚呆呆望着那钱袋,口口声声用这五千两压榨她的扶闲,而今……并没有将银钱收下,反而还给了她。
心口处,蓦地涌现一股酸涩,刀子嘴豆腐心的扶闲,怎会就这般……“惹人厌”。
终究转身,她拿着钱袋朝门外走去。
今夜的酒馆,门口两个孤零零的灯笼,在街巷中显出几分寂寥。
掌柜的正在算着账本。
叶非晚刚走进去,柜台后的掌柜的便道:“小店今日不开……”话,在看见她的瞬间停下,“你是……叶姑娘?”
“你认识我?”叶非晚诧异。
掌柜的顿了顿,许久叹息一声:“公子正在楼上呢。”
叶非晚安静颔首,看了眼楼梯口处,缓缓走了上去。
仍旧是上次的厢房,里面只有细微的动静。
“叩叩”叶非晚伸手,轻叩了两下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