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不也是清魅华丽、凤华无二的人,她不照样离开的干净利落。
“连封卿都能弃……”扶闲呢喃一声,神色一冷,拂袖转身便欲离开。
叶非晚不明所以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怒火。
“还不跟上,难不成要本公子亲自请你?”身前,一人轻斥。
叶非晚脚步僵了僵。
“怎么?”扶闲停下脚步,微微侧眸望向她,“叶非晚,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再逃离?”
叶非晚睫毛一颤,最终还是默默跟上前去。
她虽不知扶闲是何种身份,不过……不论京城也好、烟城也罢,扶闲所表现出的,绝不只是一个伶人这般简单。
扶闲在前方闲庭信步般走着,他并未说去哪儿,叶非晚也看不出他心中想法。
她只安静跟着,半字未问。因为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了。
只是她低头太过专注,一时竟未瞧见前方人影已然停下。
“砰”的一声闷响,她已撞上那人后背。
“怎的突然便停下?”叶非晚一手轻抚着刺痛的鼻子,抬眼埋怨道。
扶闲朝前睨了一眼,轻哼一声。
叶非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前方已到一片宽河,河水湍湍,不远处偶有几处渔火,在漆黑夜色里很是宁静。
“来此处作甚?”叶非晚凝眉。
“这话,当是本公子问你才对吧?”扶闲随意寻了处树干靠着,眯眼望着她,“来此处作甚?”
烟城,在整个大晋而言,太不起眼了,不像是首富之女应当来的地方。
叶非晚眼神飘忽片刻:“想来……便来了。”
“你以为我信?”扶闲轻哼一声,“叶非晚,本公子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实话。”
叶非晚一僵,良久微微垂眸。
“和封卿有关?”扶闲了然,声音微沉。
叶非晚指尖颤了颤,果然……这般明显吗?
“我曾向往过,成亲后同相公一起来此处……”她望向远处漆黑的河面,“如今才知,原来我一人亦可。”
“和相公……”扶闲呢喃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莫名的有些喑哑。
“什么?”叶非晚不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