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提到曲烟,他便会激动,从无例外。
一旁,似有些许看完花灯的百姓徐徐而来。
封卿也察觉到了,扭头看了一眼那方百姓,抓过叶非晚的手腕,便朝王府走去,大步流星。
叶非晚唇色一白,手臂上的烫伤,被他拉扯着。
很痛。
可是封卿依旧不知,旁人一眼便看到的伤,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注意到。
直至行入前庭,烛火通明。
紧攥着她手腕的手,却依旧攥着。
叶非晚扭头望向封卿,却只看见他垂眸望着自己的手背,那里包裹着一块白布,一直延伸到他手下的衣袖里。
下瞬,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
叶非晚顺势将手腕撤了出来,妥帖整理了一下包扎的白布,却终是牵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封卿始终紧盯着她。
叶非晚抬眸,轻描淡写望着他:“怎么?王爷,您难道在心疼?”
话落,封卿目光几乎瞬间偏移,再不看她一眼。
前庭,一片死寂。
“今日她送你时,你同烟烟说了什么?”竟是封卿率先言语。
又是曲烟。
果然,但凡他主动,总是因着曲烟。
叶非晚抬眸,嘲讽一笑:“是贵妃娘娘主动送我的,王爷难道不该去问贵妃娘娘,她同我说了什么?”
封卿抿唇,并不言语。
“瞧我,怎么忘了呢,”叶非晚一拍额头,“王爷好不容易和贵妃娘娘相聚在宫外,哪能提我这种煞风景的人啊。”
因为珍惜和曲烟相处的时光,所以这种琐事便来问她。
那个红玉琉璃的赌注,她不会告诉封卿,更不会告诉封卿,曲烟说“当初她为了封卿,险些舍不得进宫。”
她就是这么卑鄙,即便将来真的和离,也不想让他太过好过。
封卿紧盯着她。
二人之间竟就如此沉寂半晌,终是叶非晚借着仅存的醉意,摇头轻笑出声,似极为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