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住在王府,吃王爷的用王爷的,哪里还有什么稀罕物件送给王爷,”叶非晚收回目光,望着地上的绒毯道着,“再者说,即便我送与王爷,王爷也不喜欢,不是吗?”
“本王何曾说过不……”封卿几乎立时反驳,却又想到什么,脸色微白。
他的确说过……以往,大小节庆前,她总会或托人或直接前来问他:“封卿,你想要什么?”
那时,他是如何回应的呢?他说:“叶小姐送的,总透着那么几分俗气,还是免了吧。”
而她听他说完那番话,也总是沉默不语离开,却仍在节庆之日送来礼物。
“看来王爷想起来了。”叶非晚勾唇自嘲一笑,那些过往,她其实很久没回忆了。
人经历的越多,回忆起过往的时候,心中的悲切便会越发深沉,她不希望自己太过悲戚,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可怜了。
封卿薄唇微抿,许久望着自己手:“想起来了又如何?本王是为你受伤这一点可没变。”话落,他抬眸望着她,“给本王上药。”
叶非晚皱眉:“我去叫大夫。”
“本王让你来。”封卿固执盯着她。
叶非晚回视着他,只觉今日的封卿格外不可理喻:“上完药我就能走了?”她问道。
封卿转眸,再不看她。
叶非晚却已经拿过一旁的药瓶,搬了个木凳坐在床榻上:“手拿出来。”
封卿迟疑瞧了她一眼,却还是将手徐徐递了过来。
叶非晚将上面缠的整齐的白布解开,他手背上的簪伤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相信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便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另一手,当初血肉割开露骨的缘故,只怕……会留疤了。
封卿的手很好看,如细长的玉石一般,手心因着练武的缘故,有一层薄茧,这样一双手,四个指尖俱留疤,其实很可惜。
叶非晚轻轻上着药,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头顶,男人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本王听闻,你前几日去了冷院,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叶非晚抓着他指尖的手一紧,明显察觉到封卿手一颤,她匆忙松了力道,死死抓着药瓶,良久轻描淡写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