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一旁的细刷,沾了些胭脂,静静在叶非晚的脸颊上打着转:“听闻……昨儿个封卿还给叶姑娘买了栗子?”
叶非晚起初轻怔,继而心底一寒,昨日的事,曲烟怎会知晓?
抬眸,正对上曲烟仍旧含笑的眸,心中一紧,怕是……
“叶姑娘无需紧张,”曲烟眯了眯眼睛,“昨日派去送书信的人,说是去找了封卿,听和封卿待在一块的王小将军说的,说他给一姑娘买了栗子,我又听闻叶姑娘素来爱吃栗子……”
叶非晚不喜欢这种感觉,曲烟像是将她这个人都看透一般,可她却看不透这个人。
“好了,”不知多久,曲烟将细刷放在一旁,拿过一旁的铜镜,“瞧,这不是美了很多?”
叶非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确美了不少。
“叶姑娘也帮我试一试这些物件吧,”曲烟说着,已经自顾自坐在一旁。
叶非晚刚要说自己技艺不精,曲烟却已拿了个新的细刷塞到她手中:“这胭脂啊,那些下人没见过,不知道要立着施才好看,叶姑娘见多识广,定了解它。”
叶非晚拿着细刷,一时无奈,只得照着她方才给自己施粉的动作给她上了妆面。
一通下来,竟过了半个时辰。
曲烟拿着铜镜照了好一会儿,方才掩唇细细哈欠一声:“未曾想施些粉黛竟也这般疲乏……”
叶非晚自然见缝就钻:“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这一次曲烟倒是没说什么,挥挥手便令她出去了。
叶非晚更是半点没停留,转身便走。
身后,曲烟见她走到门口处,方才转眸望了眼她的背影:“……他竟,给你买栗子呢……”声音呢喃。
当晚,叶非晚宫中一日游、应对曲烟,难免身心俱疲,早早便睡下了。
却没等她陷入深眠,房门便已被人打开。
她被吵醒,幽幽转头。
封卿走了进来,扔下一纸书信,脸色阴沉望着她:“你做了什么?”
叶非晚不解,打开书信,待看完,双眸圆睁尽是诧异。
曲烟,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