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卿低应一声,微微摆手,高风了然,退了下去。
南眉活不成了。封卿望着眼前摇曳的烛火,轻笑一声。
当她被走进王府的那瞬,她就已经活不成了。
她若是手握证据,他不会留她,她铩羽而归,太子封宁不会留她。
从来都是一场死局,叶非晚大抵没想到这一点吧,所以他说“王妃害死人”时,她才会满眼懵懂。
不过,他竟也瞒了下来。
她不像他,他手上血迹斑斑,倒是不介意再多几条人命。
似乎方才察觉到又想起她了,封卿皱眉,迫着自己将思绪转移。
……
翌日,天朗气清。
叶非晚倒是有个好习惯,万事睡一觉,烦恼总能忘大半。
一觉醒来,昨夜的什么多愁善感,什么泪流满面,全都抛在了脑后,赶走了南眉,也算是解了心里头的一根刺。
无关情爱,如她所说,毕竟她如今和封卿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要在他掌权之前,保他不死,到时叶家也跟着功成身退。
封卿不是不守信之人,既然有“她应他和离,他不许对叶家下手”的约定,他就一定不会违背。
身子也已痊愈,前所未有的轻松。
叶非晚在王府也憋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又听闻今日封卿不在府上,顿时生了出去走动一番的心思。
这般想了,也这般做了,和芍药换了身寻常女子家的衣裳,二人便大摇大摆走出了王府。
集市倒是与以往没有太大变化,无非便是东街的糖葫芦换到了西街,北街的面具摊挪到了南街。
可一派热闹光景还是让叶非晚心中很是愉悦。
与芍药二人一路走走看看,却也惬意。
直到在一家酒楼前,一个妇人在卖兔子,那小白兔子的毛软软的,倒是很可爱。
她拿在手中便爱不释手,时不时逗弄一番。
“小姐,要不要买一个?”芍药站在一旁,见她这般喜欢,手已经往钱袋子里拿钱了。
叶非晚本打趣的神色却一凝,紧接着将手中的兔子放了回去:“不用了。”
“啊?”芍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