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因为如果她不埋的话,她极可能得笑出声。
而做出埋脸的动作之后,乔以笙一瞬恍惚。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想笑了。
她的安静则被陆闯当作默认,默认他没看头,使得陆闯从地铺坐起来:“乔以笙,你讲清楚,我怎么就没看头了?”
乔以笙装睡。
“乔以笙,别给我装睡。”陆闯轻声喊。
乔以笙坚决装睡。
“乔以笙?”陆闯的嗓音变近。
乔以笙听到他轻轻走到床边来的细微动静,随后他的气息捱得她的脑袋特别近,她的碎发因为他的呼吸而拂动。
乔以笙一动不动,任凭陆闯轻轻地将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掀开。
“……也不怕闷死你自己。”陆闯小声,和以前一样充满嘲讽。
乔以笙内心默默轻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背着她的时候,他的最仍旧欠得要命。
下一句又听陆闯淡淡自嘲:“你现在要是醒着,刚刚那句话肯定你得不高兴……”
乔以笙:“……”
散在她额头上的碎发被他轻轻地拨动,他指尖的薄茧若即若离地划过她额头的皮肤。
随即,他的呼吸特别地近,近得好像即将吻上她的额头。
可最终没有。
他极近的呼吸继而喷在她的眼皮、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再悬于她的嘴唇上方。
每一处,最终都没有落下吻。
“这得打多少次申请报告……”陆闯发出一记低笑,于这寂静的夜里显得他清沉的嗓音充满颗粒质感。
乔以笙长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翌日,乔以笙起床时,陆闯和昨天早晨一样已经离开了,打地铺用的被褥照旧松松垮垮地叠起来安置在角落她行李箱的上面——看样子他今晚应该又要过来……
洗漱结束,乔以笙出门来,准备去吃早餐,意外发现阿苓和大炮又打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