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陆家晟不认识,“乔以笙是谁?”
“乔以笙就是那个建筑师。”杨芊儿跳出来提醒。
余子荣也向陆家晟解释:“大表舅,之前在游艇上推婧溪掉进江里的那个。”
聂婧溪纠正:“不是以笙推我的。”
两拨人差不多这个时候在宴厅的门口前相遇。
聂季朗带着乔以笙一起,朝陆家晟等陆家人礼貌地点头致意。
陆家晟狐疑:“亲家小叔,你带你朋友来吗?”
“小叔叔,以笙。”聂婧溪也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原来认识的吗?”
聂季朗笑笑:“走吧,先进去再聊吧,别影响开席了。”
佣人从左右两边分别帮忙推开两扇门,陆家晟对聂季朗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和聂季朗并排着,作为打头阵的两个,率先进入宴厅。
乔以笙原本是想在这个时候松开聂季朗的臂弯,后退一步,和聂婧溪他们并排的,但聂季朗没给她松。
于是乔以笙很突兀地变成和两位大家长一起的唯一一位晚辈。
长这么大,乔以笙从来没有这样的“毫无礼貌”过,不过既然聂季朗让她这样,她倒也不心虚,很有底气地拿出架势。
有人没有去后庭和陆家的其他人一块到前头来,先等待在了宴厅。乔以笙一进去就看见原本坐着的杭菀和两位护工从椅子里起身。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坐轮椅的人,便是……陆昉和陆闯兄弟俩。
“……”
说实话,画面有点滑稽。
明晃晃地摆出陆家晟的两个残废儿子,仿佛在告诉陆家其他人,陆家晟已经和他的两个儿子一样废了,失去了争夺陆家继承人的能力。
乔以笙则意外,陆闯竟然出席今晚的践行宴。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这样直接在陆家人面前出现?
看起来他被捯饬得还算像个正常人,就是戴着黑色的渔夫帽和黑色的口罩,将他自己遮挡得有点严实,似不想见人。
他拉低的帽檐和拉高的口罩间明明没有缝隙,但乔以笙莫名地能感应到他摄于她身上的灼烫目光。
“我就说刚刚怎么没见着二表哥和二表嫂,原来陆闯能出门了。”余子荣的话透露出陆家这群人事先也不知道陆闯会出现。
陆家坤笑呵呵地为陆家晟圆着场面:“今晚这么重要的家宴,阿闯怎么会不出现?虽然阿闯现在身体不好,但肯定也要给亲家小叔面子。”
陆家晟点点头,同时对聂季朗和聂婧溪说:“嗯,肯定是要来的。最近不都是阿闯的二哥和二嫂陪着他在医院?他们从医院过来,是慢了点。”
陆家坤帮忙招呼着:“坐吧,大家都各自坐吧。”
一共被分为三大桌,大部分人在两张副桌。
乔以笙跟着聂季朗要坐在主桌的时候,余子荣开了口:“亲家小叔,我们家家宴也是有规矩的。婧溪算是我们陆家的人,她坐主桌没问题。您是婧溪的家长、是我们陆家的贵宾,今天的宴也是为您设的,您坐主桌也理所应当。但您带来的这位女伴,是不是得先讲清楚身份?看起来也不像是您的太太。”
陆家晟很不满余子荣的多嘴,鹰隼般的眸子朝余子荣飞去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