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画了很浓的妆,浓得她都要不认识她自己了。
陆闯粗粝的拇指擦掉些许她唇角的口红,狭长冷淡的眼睛里浮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
乔以笙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
由于乔以笙和郑洋是彼此的初恋,当初欧鸥还替乔以笙惋惜过。
这么多年来,乔以笙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
果然,她选择陆闯是对的。
不过一结束陆闯就去冲澡了,没有半点事后温存,似乎对她毫无留恋。
乔以笙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
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
她在陆闯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
裙子已经撕坏,没法穿了。
乔以笙借走陆闯的一件衬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
明天陈老三结婚,今晚郑洋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为陈老三开单身派对。
所以第二天中午乔以笙就又来了,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郑洋汇合。
几人见到乔以笙纷纷眉开眼笑:“嫂子来查岗啊。”
郑洋亲昵地搂住乔以笙的腰:“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乔以笙以戏谑的口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
陈老三忽地朝乔以笙身后的方向招手喊:“我们的闯爷姗姗来迟!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
陆闯懒懒散散的,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陈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
恰好在……乔以笙的右手边。
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
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透着丝疏离的冷调,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
乔以笙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郑洋为她倒的果汁,听陈老三问陆闯:“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怎么还起得最晚,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没等陆闯回答,郑洋别具意味道:“闯子你房间夜里进女人了吧?”
陈老三当即激动:“卧槽!真的假的?”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许哲接茬:“真的,女人声儿挺响的,我昨晚和郑洋不是睡一屋?就在闯子隔壁。隐隐约约传过来,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