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委屈中,她由陆闯帮忙喂着,勉强吃掉半碗药粥。
一开始无论张嘴还是吞咽,喉咙都很疼,不过粥煨得细软,吃着吃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吃完之后,乔以笙甚至能开嗓说话了,就是声音沙哑难听得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陆闯很欠地翻出圈圈旧玩具里一只尖叫鸡,故意当着乔以笙的面捏,边捏边逗圈圈。
气得乔以笙想把尖叫鸡塞进他嘴里。
尖叫鸡没能塞进他的嘴里,陆闯倒把药片塞进她的嘴里。
苦得乔以笙舌头发麻。
“活该。”陆闯欣赏着她五官皱一起的样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又恶劣又不掩饰讥诮,“你可真能耐。聂婧溪掉江里管你屁事,你还跳进去救她?脑子长在脖子上是摆设?”
秋后算账,虽迟但到,说实话他刚刚没有在她一睁眼就劈头盖脸教训她,乔以笙都有点出乎意料。
她只觉得更委屈了:“我是有病才不自量力地自己跳下去救她。”
因为是情绪上头扯着嗓子说的话,一说完她就难受地死命咳嗽,喉咙又疼又痒。
陆闯也不管她,袖手旁观等她自己咳完,才给她递纸巾,语气很淡地说:“下次再谈。”
“现在就谈。”乔以笙用力地擦了擦眼泪,梗着脖子凶狠地盯着他,“凭什么你想谈就开个头控诉我,控诉完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
陆闯要教训她什么,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乔以笙便不等他一句句丢出来责难她,主动一句句辩驳回去——
“是,我今天本来就是背着你去见聂婧溪的。你要搞掉我的项目,难道她连和我面谈解约也不行?我如果知道她和我见面的地方你也在,我绝对不会去。”
“莫名其妙被余子荣找麻烦、莫名其妙聂婧溪掉江里、莫名其妙杨芊儿推我下江去救聂婧溪,难道全是我的错?”
“呵,你肯定又要说我,从一开始我不背着你再见聂婧溪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对吧?你这和我正常走在大街上遇到小偷,却要求我不许再出门有什么区别?麻烦就跟小偷一样主动找上我的,谢谢。”
“我告诉你,真正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你把你小时候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不用巴巴地想从聂婧溪口中了解到更多的你。到时候你求我去见聂婧溪,我都不会再去。”
她的语气不算差,但情绪确实激动,讲完嗓子疼得快不是她自己的了,乔以笙的肺也快气炸了,心则被委屈来回撕扯。
“那你非要了解我小时候的事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