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婧溪先是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话,默认为陆闯生母:“暂时没有,我也是最近两天刚知道的。不过据说我未婚夫他生母的墓就在霖舟。”
“如果能调查到具体位置的话,兴许能通过他生母墓碑上的个人信息,摸出更多的事情,比如我未婚夫以前到底都在哪些地方生活过。”
说着聂婧溪径自笑一下:“所以现在好像有点为难你。”
乔以笙也笑:“那要不再聊聊,你未婚夫除了赛车之后,还有没其他兴趣偏好。”
聂婧溪有点自嘲的意思:“我也还在对他慢慢了解中。”
旋即聂婧溪反倒问起乔以笙:“你和我未婚夫大学一个学校吧?你的前男友和我未婚夫好像也是好兄弟?你或许知道更多我未婚夫的事情?”
乔以笙不慌不忙回答:“确实一个学校。因为我前男友,以前我也确实和你未婚夫有过一点接触。但你未婚夫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
“以笙你给我留面子了。他的风评那么差,你肯定知道他在大学里接连不断地换女朋友,还闯了很多祸。”
虽然聂婧溪比她小一岁,但因为聂婧溪大家闺秀的做派,显得比聂婧溪实际年龄成熟,乔以笙偶尔觉得自己才是小一岁的那个。
乔以笙解释:“像婧溪你说过,你要通过你自己的相处去了解你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因为我和你的未婚夫并不熟,我不能通过以前在学校里听闻的不好传言,就去轻易判断你的未婚夫。”
这番话,乔以笙或许该心虚。毕竟事实与她的振振有词恰恰相反,以前她就是这么轻易判断了陆闯。
不过即便真正和陆闯相处之后,截至目前乔以笙也认为陆闯和曾经她的轻易判断差不离儿。
——反正就是坏透了的一个人。
聂婧溪闻言点点头,表现出深以为然:“这么看来,我和以笙你,越来越投契了。”
乔以笙笑笑:“我之前独立和客户沟通方案,也经常碰到客户说我好像能懂他们。我想我得感谢我的导师,以前在学校他反复挂在嘴边提醒我们的话,就是建筑的出发点是人文关怀。”
“没有人情味的建筑师,是无法在这行真正有所成就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项目,我都谨记,深入了解客户需求,以人为本。”
乔以笙将自己摘个干净,功劳统统归于她的职业。
聂婧溪显然听懂她的意思了,却还是说:“所以我很幸运,遇到像以笙你如此有人情味的建筑师。”
两人从书房出来,乔以笙看见了陆清儒。
陆清儒一如既往坐在轮椅里,轮椅停在落地窗前,他盯着窗外院子里亮起的灯,一动不动,旁边放着只老式收音机,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聂婧溪十分周到:“乔小姐今天走得迟,肯定又不好打车,我让方袖开车送你。”
“那麻烦你们了。”乔以笙没拒绝,心里再次把考驾照提上日程。
走出别墅的入户门时,乔以笙看见隔着落地窗的里面,陆清儒正朝她的方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