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忽然摔了筷子,脸色是阴沉的。
乔以笙吓得眼皮猛一跳,对上他黑漆漆的眼,感觉里头布满礁石,她一不小心就会撞得粉身碎骨。
她一时之间没再说话。
约莫隔了几十秒,陆闯的阴沉稍稍瓦解,换了一双干净筷子,继续吃饭,表情在缄默间变得若有所思。
饭后,乔以笙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也没见陆闯要走,她捱不住了,径自去洗漱。
进浴室洗澡期间,有所防备将门反锁了。
但陆闯并未有任何动静。
等她出来,就见陆闯已经从客厅的沙发转移到她卧室的床上,擅自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许愿沙的玻璃罐,很感兴趣似的把玩。
显而易见,他今晚又打算留宿。
乔以笙关心:“你不回你自己的公寓,你的狗单独在家,没问题?”
陆闯撩起眼皮:“一个晚上没问题。”
然后他摸出他的手机,点了几下,丢来床尾。
乔以笙拾起,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看见了他家的监控画面里,圈圈撒完野的状况。
狗盆掀翻了,狗粮洒得到处都是,狗秋千都被咬掉了一根架子,陆闯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里的棉全部露了馅,拖得到处都是,遑论他衣架挂的衣服,同样难逃狗爪子的糟蹋。
而罪魁祸首霸占了那张床,脑袋趴在两只前爪上,竟还显得可怜兮兮的。
乔以笙忽然又明白过来,陆闯的公寓里家具少,是有道理的……否则哪儿经得起折腾。
“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乔以笙忍俊不禁。他完全在睁样说瞎话。
“别辜负了圈圈的牺牲。”陆闯朝她勾勾手指,“我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乔以笙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动真格地要检查,下意识后退一步:“已经好了。”
“噢?”陆闯微微狭眸,目光露骨地上下打量她,“好了是吧……”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乔以笙神经一紧,又反口:“没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