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急救室外面的江父江母,还在焦急的等着江初蔓,江父江母之所以找傅蕴庭过来,是江初蔓进急救室的时候,特意交代的,好像事情很大,所以一定要叫他过来。
要不然两人根本不会叫人过来这里。
傅蕴庭让宁而已喝完水,两人便又上了楼。
傅蕴庭让宁也坐在椅子上。
宁也手里拿着水,很乖的坐在那里。
傅蕴庭去问江母:“她伤到了哪里?”
“被挡风玻璃伤到了胸口的位置。”
“为什么会突然出事?”
江父江母原本不想和他交涉,可是这种时候,其实两人也有点怕。
还是江父道:“不知道,突然就出事了,进去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云海两个字,什么云海?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傅蕴庭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母说:“什么云海?这场车祸难道不是意外吗?”
傅蕴庭说:“警察到时候会调查,具体情况,等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吧。”
多余的话没说。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父江母越发的着急。
江初蔓被送进去的时候,人都是不太清醒的,两人生怕她出什么事情。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