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脚步顿住。
目视前方,目光透着深不可测,嗯了一声,“说吧。”
王员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浊气,算是为自己鼓气,“江大人,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扳倒胡郡守他们?”
江谨言转过身。
同王员外四目相对,王员外的目光有些发凶,是那种显而易见的,似乎仇人站在面前下一刻就会手刃仇人的那种。
江谨言换了一种目光将王员外上下打量,“十成。”
王员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江大人不要说笑话,你不需要编撰这等谎话来骗我。”
江谨言淡淡的说,“我既然来到了松州城,就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而归,王员外,我知晓你在顾虑什么,你怕胡郡守只是遭遇一点无足轻重的惩罚,你怕胡郡守继续任职在松州城,你怕你仅剩无几的家人会受到胡郡守等人的报复,是吗?”
王员外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他从地上爬起来。
一个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江大人,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江谨言微微的半蹲,身板儿却挺得很直,“王员外,我没有撒谎。”
王员外蓦的抬头。
江谨言嗤笑一声,“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
王员外放在地上的手掌缓缓握成拳,越来越紧,知道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我娘子和我一双儿女有任何的危险,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谨言看了王亭长一眼。
王亭长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办,王员外,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谁也没有办法伤害你家人一根汗毛,不过你要保证你口诉之言全部是真的,否则你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一方。”
略带有威胁之意的话语落下,王亭长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录事拿出了纸张,在旁边等待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