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冷艳的眸子盯着王子,“你别说话。”
然后示意钱余继续说。
钱余说道,“王员外看上了月莲,婚宴尚未结束,他就带走了月莲,然后。。。。。。然后月莲就再也没回来,王员外家人说月莲是跳车逃跑,跑进了树林里遇到了野狼,被野狼吃了,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剩下。
当天夜里,我们家所有人就去树林里寻了一圈,没有寻到任何的踪迹,我以为是王员外把月莲藏了起来,我就去王家理论,结果我去一次就被他们狠狠的打一次,我这佝偻的背,就是那会儿被打断了骨头。”
大凌朝王子嗤笑一声。
开口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诮,“你早做什么去了?早在一开始你怎么不能硬气一些呢?人都不见了,甚至都已经出了意外了,你再表现的像一个英勇的鳏夫,有何意义?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和自我感动罢了,呸!”
钱余被说的羞愧难当,落了眼泪。
秦九月试探着问道,“现在你们松州还是这样吗?”
钱余擦了一把眼泪,“四年前,新的县太爷上位,我们这个县里的情况就少了许多,因为新的县太爷不和郡守他们同流合污,而我们县得县太爷管不到的其他地区,依旧十分猖獗,不过县太爷任期已到,我出来的时候县太爷就已经要离开松州了。”
秦九月明白了。
这位庇佑了一个县四年之久的县太爷不是别人,正是宋家的二少爷。
可是为什么众人口中被狼吃掉的邹月莲,却转身变成了宋家二少爷的娘子?
旁边的凌朝王子大约摸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松州距离京城这么远,你又为什么笃定你娘子一定在京城?”
钱余哽咽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在去往京城的驿站里,有个隔壁村的说是似乎见过我娘子,所以我就追到了京城,我一定要把我娘子找到,我知道是我对不住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她,所以你们可不可以行行好,告诉我我娘子的下落。。。。。。”
秦九月问道,“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好?”
钱余愣了下,“不可能的,她。。。。。。肯定是会想家的吧。。。。。。”
听到耳中,也能充分的感觉到他说这话的言不由衷和没甚底气。
凌朝王子呵呵一笑,“人家为什么要想家?想你们那个土匪恶霸窝吗?”
钱余:“。。。。。。”
王子阴阳怪气的讽刺以后,又一脸谄媚的看着秦九月,“恩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秦九月犹豫了半晌,竖起来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