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
事关清旷。
若是威宁候说他全然不知清旷的事情,江谨言是不会信的。
这会儿,之所以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敢。
若是背上一个戕害皇子的罪名,恐怕,就不只是杀一个那么简单了。
但是江谨言也不可能现在把清旷供出来。
首先,是因为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住一个拥有夺嫡资格的皇子。
其次,他不知道清旷的意愿。
若是清旷愿意一辈子只做他的儿子,他这一举动,将会害了孩子。
再者,关于清旷为什么会是皇子的谜底还没有解开。
所以江谨言就默认了威宁候口中自述的罪行。
“皇兄!”
“让开。”
“我看你们谁敢拦本宫?”
长公主嚣张跋扈的推开了宫女和太监们,一直冲到皇帝面前,“皇兄。”
皇上乍一看到长公主,还吓了一跳,“安乐?你怎么会在京?”
长公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指着江谨言控诉说道,“皇兄,这个人,这个人是罪臣墨渊的人,他故意针对威宁侯,就是为了为墨渊报仇,您不能让他继续接手这个案子,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墨渊那种通敌叛国的奸佞,活该满门抄斩,这人也该死,还请皇兄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速速处死他!”
皇上半晌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