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全部跪在金銮驾跟前的时候,钉床上已经囤积了厚厚的一层血液。
皇帝的目光从钉床上扫过,落在了跟前的这些人身上。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也说不出是高兴或是不高兴。
“谁先说?”
“我,我来吧。”陈阿旦头都不敢抬,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有朝一日还可以见到皇上,还是现在这样的告御状的场景,“草民是。。。。。。”
等陈阿旦将威宁侯犯下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完,整条街平静的渗人。
数以千计万计的人,此时此刻,几乎每个人都自动的,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
若是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仿佛都清晰可闻。
皇帝也足足的愣了一瞬间,才张口问道,“德福,当初监工修建大坝和桥梁的能确定是威宁侯吗?”
德福心里惴惴然,小声说道,“皇上,老奴记得,的确是威宁侯侯爷。”
皇帝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
才睁开眼睛,扭头看向旁边的宋太公,只见宋太公面色阴郁,目光一直下垂着。
皇帝咳嗽一声,“你都听到了?”
宋太公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