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怕不怕?
怕不怕秦九月会将儿子有隐疾,这件事情宣传的十里八乡到处都知道?
当然怕。
简直要怕死了。
可是如果说出来,就会让秦九月更加咄咄逼人,还会让儿子被迫答应被休。
古往今来,成千上百年,她从未听过有男子被休。
女子被休回家,就成了一双破鞋,以后想要出嫁都困难,可自古以来被休的女子也多了去了。
可男子被休就不一样了啊——
一旦自己的儿子被休了,就说明在这场姻缘中的过错方是她儿子,日后想要谈婚论嫁依旧很困难。
两边都困难。
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
秦九月握了握江麦芽的手,给江麦芽递过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
然后催促王老婆子,“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大人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大人的时间了,答不答应你们就点个头摇摇头,没必要在这里拖延时间,反正结果除了一就是二,你们就算跪在这里一百年,也跪不出一个一二的中间选择。”
王老婆子狠狠的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
而现在看起来县太爷也不想插手了。。。。。。
老婆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王添丁如丧考妣,此刻现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不管老婆子怎么暗示他,他都没有给老婆子一个眼神。
这件事情的决定权最后还是落在了至今仍旧清醒的老婆子身上。
王老婆子深吸一口气。
眼眶子红的不行,咬着牙关说,“休就休,不过。。。。。。秦九月,江麦芽,老婆子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日后让老婆子听到一句有关我儿的议论,老婆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拉你们两个贱一货去陪葬!”
秦九月耸了耸肩膀,“只要你们答应被休,从此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于你的担忧,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没有人掉进屎坑,好不容易爬出来以后,还会时时刻刻提起来提醒自己曾经掉进屎坑过,毕竟恶心过,知道那个滋味,就再也不想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