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扑通一声跪下来。
额头上青筋暴露,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地面。
两只拳头上磨出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一个大老爷们仰天长啸,“我的孩子,我的儿子,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往我四岁的孩子身上报?你来找我不行吗?你来杀了我不行吗?为什么要害我无辜的孩子。。。。。。”
一声声的控诉像是杜鹃啼血一般的哀怅。
受刺激昏迷的周老婆子也醒了,和周老头夫妻俩抱团痛哭。
县太爷和仵作走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县太爷浓眉紧锁。
又对村长招了招手。
村长小跑过去,“大人。”
县太爷低声问道,“在你们村里,老周家和谁家有过仇怼?”
村长连忙回答,“不瞒大人说,老周一家老实憨厚,几乎都没有和邻家有过争执,在村里也没有为下什么仇人啊。”
县太爷咬了咬牙,“你再仔细想想,不要往大了想,即便是你觉得不足为道的小仇小怨,都一一向本官道来。”
村长绞尽脑汁。
一点一点的回想着,“周叔前些年因为晒粮食的场地被老王家抢了去,周婶子和王家婶子有过几句争执。
然后就是。。。。。。周婶子太疼孩子,所以有些护犊子,大概是三年以前,因着周家这孩子和其他孩子在小河边玩,周家这孩子和老。江家江老四的三儿子打架了,周家这孩子一不留神,摔到河里,脑袋破了,周婶子还去江婶子家里讨公道来着。”
县太爷都记下来。
老王家。
老江家。
一个一个来。
旋即,县太爷随着周家人去了一趟周家,见到了被锁在屋里的疯婆子,疯婆子哭的声音已经哑了,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