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静悄悄带上门,这才给他留了一盏床头灯,往楼上去。
谢父就等她回来了,“怎么样?”
“哎,谁的昏昏沉沉,嘴巴里喊妈妈,真是造孽。”谢母说到这,抓了一个抱枕狠狠蹂躏了两下,一副被人得罪了的样子。
“医生都来过了,明天就能好,你这又是发哪门子邪火。”谢父问道。
谢母气不过,“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自己家好好的老婆孩子不疼,搞出个这么烂的破事,还得小辈跟着受委屈,你说那盛赟怎么能那么没良心,我可不管,他给你送一头犀牛来,你也不能答应帮他做生意。”
谢父觉得她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种糊涂蛋你干嘛拿我们下水,大半夜了赶紧睡吧。”
“不行,我气得睡不着,我得放出风声去,谁跟盛家那一家三口有来往的,以后别踏足我谢家的门!”
谢父道:“他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我们相熟的哪有人会去搭理他们。”
“那可保不齐有哪些个糊涂虫,别欺负我们家晚棠就一个爷爷了,她还有我呢。”谢夫人一想到这些年,盛赟对亲生女儿不管不顾,外头那名分都没有的护在怀里。
巴不得他家立刻破产倒霉才好呢。
看那小三到时候还愿不愿意跟他同甘共苦去。
谢夫人说干就干,大半夜地居然拿上手机,在群里叫小姐妹。
谢父揉了揉眉心,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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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东这一晚上也算是尝尽了为人母的辛酸。
盛猫猫烧的糊涂,半梦半醒一会被他当妈,一会把他当爸爸。
一会哭着说想他,一会骂他死回来干什么,家里没他的地方。
谢礼东这么多年哪里见过她这一面,只等点滴挂好了,把人连着被子,拢到自己怀里,一边小声安抚。
盛晚棠两只手抓着他胸前的睡衣,梦里也不甚安宁,眼角的泪水就挂在那。
谢礼东心口就像被人捅一刀似得。
恨不得自己小时候跟傅寒州那帮人换换位置,也好时刻在她身边,不然哪有沈津则那狗东西什么事?
“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