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死寂的心田仿佛吹进一股暖风,冰凉的心口又恢复了一点温度。
她按捺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感激道:“沈太医还要忙着太医院的差事,我还是自己煎药喝吧,不麻烦你了。”
沈植挎着药箱望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宠溺的笑:“此病只怕不是剂药就能脱根,我怕姑娘到时又嫌药苦,不肯让我看诊了。如此,我倒不怕辛苦一点。”
陆晚心口微颤,她没想到重活一世,他还是这般照拂她……
沈植再次对她叮嘱道:“最多三日,我就会将药膏送来,到时姑娘每日着温水送服就行了。”
说罢,告辞离开。
他走后,陆晚一个人在穿堂里坐着,她突然就感觉饿了,等兰草回来时,就让她给自己准备午膳。
兰草见她胃口大好,脸上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死寂灰暗,整个人似乎又活了过来,心里不由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三日后,沈植果然如约将药送来了。
药膏味道较之药汤,入口好多了,里面的桂花香盖住了药的苦涩味,蜂胶的甜味也冲淡了药的苦味,看得出李翊用了许多心思。ia
小小的药膏,让陆晚枯寂的心田生起暖意,更多的是,让她又重燃了斗志。
那怕最后李翊像上世一样,舍太子之位而去,她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将李睿拉下太子之位。
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摆脱他……
傍晚,上院突然传话,说大长公主要见她。
陆晚收拾一下,往上院去了。
她刚坐下,大长公主问她:“你上次嫁衣被毁,重新缝制后怎么样了?”
陆晚神情很淡,“一直在做着,只不过最近天气炎热,手掌容易出汗,做得就慢些了。”
实则,自那次嫁衣被烧后,睿王虽重新送了一堆的布料过来,但陆晚自那以后,再没拿过针线。
大长公主不疑有她,只叮嘱道:“你抓紧些,眼看离婚期也就小半年了,切莫耽误了婚事。”
陆晚乖巧的点头应下。
大长公主又道:“荣贵妃娘娘腿伤已痊愈了,这期间你也没进宫探望过,如今趁着她大好,你明日进宫去看看她,我已以你的名义向明粹宫递了贴子。”
陆晚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第二日,陆晚拿着大长公主备好的厚礼往宫里去。
刚到府门口,就碰到同样进宫去的陆佑宁。
她受封翊王妃后,按照惯例,也要进宫谢恩。